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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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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时任务

33。梁儒心失踪

丁纯思索西餐厅听到的情报,怎么办?日本人设的局肯定对我方不利,没有可报告的地方,要是丁姨会怎么做。迷迷糊糊睡到天亮,心里有事懒不住床,索性下到大厅走走。坐着发一会儿呆,客人进出不断,当一个派发广告的工人在刷墙时他有了主意。有了主意肚子马上感到饥饿,懒驴上磨,他骂自己一句。

在大厅买一张地图,先找到天安路口判断方向。沿大街寻找卖文具的店铺,分别在几家店铺购买了一支水笔,一本作业本,三瓶糨糊,一本厚厚的小说书。找一家像样的菜馆落坐,一碟甜酱牛舌,一碗阳春面,一壶雨前新茶,一盘瓜子。地图是折成书本大小的样式,方便查阅。将书放到地图下面,一页一页寻找天安路口,牛家湾。

既然知道了这个情报必须想办法通知开会的人,这么做会违反纪律吗,会不会适得其反?重新将听到的消息梳理一遍,恐怕出现误判,没错!尽管他的日语达不到二姐的程度,但常用语还是听的不差。反正能让日本人费心思的事不是好事,认准这个理心里塌实不少。

一路向西北走,沿路先买了一件八成新的帆布软包背上,在一家地摊买一身稍旧的衣服,这是丁河教他的,每次行动必须换身衣服,视行动的性质决定衣服的新旧。躲在树后迅速换上。将换下的衣服塞包里。又经过一个卖衣服的地摊,买一身更旧的衣服,换下的衣服扔进一个水塘。随后买一顶旧鸭舌帽,再买一身旧衣服,换下的衣服扔进惠民河。是不是太小心啦,多此一举?不管了,他沉浸在自己的计划里。夹着包来到澄平码头,码头外拉客的黄包车不少,找准一辆保养的很差磨损度高的车,试试运气吧。走过去直接坐上,去如意里,车夫拉上就走。

码头外的道路较宽,丁纯说向右,抄个道,不用太快。车夫闷头进入一条树木浓密的小街。

丁纯问车夫,东家的车?

自己的。

要的就是这话。丁纯问苏北人?

是,老板!

这车多少钱买的

几十个大洋。

停一下!

丁纯没下车,车夫转过身不解。他说我是警务部调查员,需要征用你的车,码头人多不好说话。

车夫问拿证明我看?

丁纯说,有。他从包里掏出油皮纸包好的银元,三十块。看够不够?车夫犹豫着。丁纯说再加你二百钞票,这些够你买辆新车还有赚,牌照不到三百吧。事关重大你不愿意我马上走,再给你五十块要你的号坎。

车夫说,押还是买?

他说你去码头等着,办完事我找你,钞票归你算租,反正我有报销,银元得还我。

车夫马上接过大洋和钞票脱掉号坎向码头走,生意就是生意,赚钱就行。

丁纯威胁道不怕你讲出去。侦缉队长没白干,像个恶人。

丁纯拉起车子走几步,车虽旧却很利索。他对黄包车不陌生,上海的街头黄包车遍地,父亲也曾包月,没事时他拉着二姐到处玩。低下头用余光看路,显示有业务的水准,有人叫车他低头回一句,包车!

按照地图的指示一边小跑一边对照地形。

天安路前面是牛家湾,牛家湾边上有一个大湖,左拐跨过惠民河。继续左拐沿河向前到**银行门口的小桥再次跨过惠民河,看见铁道口左拐。丁纯走了一个方形再一次站在天安路口。该贴小广告啦,消耗的体力使紧张感减少。

丁河说过,地下人员去一个集结点那怕再熟悉也要留心意外的事物。如果来这里开会的真是自己人一定注意到周围的异常,这是基本常识。加入组织前没少贴传单,轻车熟路,这活需要镇定,表现的若无其事。提前把糨糊倒进口袋瓶子扔掉,左手扣出一块抹墙,右手抽出一张粘牢手掌顺势抹一遍。业务没有生疏,很熟练。天安路是一条几十米的街道,十字口如有异常过往的人很快发现。不一会小十字口的四周全部贴上歪七扭八的作业纸,上面用笨重的笔迹写着三个大字:鸿门宴!崭新的作业纸在日光照耀下非常醒目。行人见怪不怪,天天都有几个贴小广告的,黄包车也要挣外快。

拉起黄包车朝右侧的湖边小跑,地图上显示那边有一片灌木,得找个地方将车扔掉。路人渐渐稀少,湖边只三两个散步,这年头闲情逸致的人少。迎面走来一个人,他认得这身衣服同时突然想起这个人,压在心里那件忽隐忽现的事儿突然明朗,他确实忘记一件重要的事情。确切地说是一句话,一句原本应该告诉王友谅的话,他有些气愤。来人悠闲而张狂,与恬淡的湖边风景格格不入。崭新的衣着与土气的气质毫不匹配,即使在人群里也容易察觉,此刻更是格外显眼。

丁纯紧张起来,低下头从来人身边经过,那人没有注意这个同样有点衣不合体的黄包车夫。丁纯走出一段忽然掉头回转,脚步加快。距那人十五六米的时候他学苏北口音问,先生要车吗?那人没理会向右侧身,意思把车让过去。丁纯加速用右车把手狠狠对准他的后腰撞去。那人啊的一声倒下。丁纯借着冲劲用脚狠狠踢到他的脖子上。啊,那人高喊将丁纯和黄包车绊的东倒西歪。丁纯有备而来,急速起身跺在那人的脸面把他疼痛的声音逼回去,对方口鼻顿时喷血。殴打成了发泄,那人躺在地下**,丁纯拽起黄包车沿湖边并不平整的小道狂奔。

即使远远的有人看见这边的斗殴也无惊奇,一切都习以为常。

丁纯将车拉进无人的草丛,掏出座位底下的包,换上包里的衣服,帽子旧衣服装进包里塞入一个水塘的泥里,从小路穿过湖北街向南。

被袭的人没死,舌头掉了一块,嘴巴落下残疾。天安路的聚会无人到场,双方都看见那些明显的启事,太可疑了,分明就是做给人看的,不约而同走掉。丁纯分析的很对,我党一个地下组织在天安路的药店开会,审查几个即将去根据地的同志,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安排时间动身。日本人本没打算抓人也没派人包围天安路。他们的计划是派人打入**组织,已经取得了接头人员的信任,这次开会有一个议题,讨论人员的出走路线与审查履历手续。那个被袭的人特别了解**内部的组织程序,派进去的人经过他严格的培训指导,个人履历做的天衣无缝。他是在湖边等会议完毕的消息,闲来无事在湖边瞎转,因为是他负责这个计划。南京没人认识他,这一点他很自信,即使在新四军根据地认识他的人也不多。

日本人最后断定**不知从什么渠道收到消息,临时取消了聚会,日本宪兵按掌握的已知线索抓捕**时,那些早以暴露的地下人员踪迹皆无。开会的同志已全部转移,这种事情不用上级通知,暴露立即转移,每一个同志都必须有这方面的经验准备。药铺的人在时间超过五分钟不见来人赴会也立刻撤退,看见路口明显的小广告不禁疑惑。宪兵队扑空的消息传来,上级不禁大惊,组织马上调查那几个预备转移的同志!

丁纯不能再去西餐厅消费,西餐实在太贵连酒店的中餐也吃不起,钱都给了车夫。酒店外面吃蒸儿糕吧。

傍晚,梁县长进房间扰醒正睡觉的丁纯,没出去玩啊?丁纯说吃西餐肚子不舒服。马县长说那玩意骗中国人的,死贵,晚上何先生请客,一起去吃淮扬菜。

淮扬菜一脉秀丽,鲜美平和,何宿晚在报馆的街上订了一家淮扬菜馆宴请马县长及丁纯。

席间他们谈论的都是风土人情,梁儒心在宁城住过不少日子,结交的的商界朋友何宿晚也认识几个,有了共同的朋友话题就更加热烈。丁纯发现梁儒心非常健谈,完全不像在县城少言寡语的沉稳,两人眉飞色舞大有相见恨晚之势。梁儒心说丁队长你先回去,带些菜宵夜。丁纯坐着也感到无聊,说声告辞起身离开。

梁儒心一夜未归。

梁儒心三天的房钱用完,下午服务生进房间催促房钱,丁纯有些慌张,梁儒心依旧不见人影。他坐到大厅里眼巴巴瞅向人来人往的大门,前台走来一位女经理,先生,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先办退房,等您的长官回来我们可以优先安排。

只有退房。

丁纯沮丧地坐在酒店大厅。梁儒心不是一个随性的人,一向有着商人的守时,今天怎么啦?丁纯现在掏不起钱住店,黄昏,梁儒心依然没出现。他在酒店前台留言,如果梁儒心回来给报馆打电话。丁纯坐上黄包车去民国日报,何宿晚还在报社加班写稿,见丁纯进门,等一下,还有一段,马上写完,他全神贯注不理会丁纯。丁纯曾经羡慕过报刊编辑的工作,父亲投资过两家小报,他去领略了乌烟瘴气后兴趣顿失。终于何宿晚写完稿件,丁先生这么有空,想起来看我。丁纯说梁县长到现在没回酒店,我来想麻烦何先生帮忙打听打听。

哦?何宿晚吃惊地站起身,昨晚他没回酒店?

没有。

梁先生坐黄包车走的,我叫的黄包车,他说回酒店。

他定下酒店就没住过,交了三天房钱。梁县长应该回酒店的,如果有事情办也要交代我一句,梁县长一向守时,做事少有疏漏。

这样啊!何宿晚说,我一直在办公室加班,现在还没回家,梁先生没有找过我。

何先生帮我想个办法,有没有朋友知道。

等等我,何宿晚离开办公室,一会儿进门说,走吧丁先生,有几个朋友互相认识,看有没消息。

两辆黄包车在市区寻找相识的朋友,结果令人失望,几位商界的朋友都说没见人。返回酒店,前台也没见回信。何宿晚说去报社休息一夜,他可能遇见朋友也说不定,丁纯觉得只好这样。

第二天一早,俩人直奔酒店,依然没有消息。何宿晚说报警,恐怕出事啦,这么大的城市你我根本找不过来。

梁儒心失踪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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